第 17 章

耳邊淫聲靡語,商悅無法掩飾她動情的反應,顧明義的眼有些像顧衍光,她瞧那細長的弧度,眼裡的精光與一閃而逝的冷酷。商悅全身發冷,腦中亂糟糟的,好多聲音穿透過大腦,私處濕潤的觸感讓她蒼白的臉透出一抹不自然的暈紅,忽覺火烤,忽覺冰澆。

「看完了嗎?」商悅冷冷的問,眼裡的氤氳也消失無蹤,她看向那群淫亂的人們彷彿只是在看只為洩慾用的小黃片而已。

那些個個往盛市地上跺上一腳,就能讓盛市地震超過三天的大人物們,此刻不停換著法子折騰那早已昏過去無數次的女人,他們沒有使用暴力沒有藥物,只是利用人類最無法抵抗的原始反應,引發女人身體內最基本的的渴望,無限放大,無限不滿足來讓她心甘情願地臣服在他們底下。

顧明義冷眼看著那女人自己掰開臀瓣,小穴含了一根還不夠,後面使勁扭著腰求人插她。在她後方的男人,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百般聊賴地坐在那兒,他胯間埋著一個頭,是他帶來的女伴正努力賣弄技巧替他服務。

顧明義微一抬下巴向商悅介紹:「那是盛世銀行的總裁。」同時舉了舉杯向那處示意。

商悅見男人也笑了笑,太暗看不清他,但明顯感受到他精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而後摸了摸自個兒胯間女伴的頭,女伴順從地移開,男人撩開西裝外套,拍拍那女人的屁股,正被刺激地出水的她顧不得頻頻顫抖的身體,一鼓作氣往那硬得挺直的慾望坐了下去,一聲高高的長吟,再一次地昏了過去。

商悅知道,今天這場聚會已大功告成,那女人將會死心塌地的待在艷樓,成為裡面大多數的女人一樣,為了她們的目標努力出賣身體換取想要的一切,但這並不可恥,支配她們的除了心裡的慾望,還有被徹底開發過,敏感到被男人稍一觸碰,就會出水地一塌糊塗,顫抖高潮的身體。

離開的時候,顧明義依舊沒有讓人來紓解他高漲的慾望,他無所謂地頂著胯間大大的隆起,走在商悅身後送她回房,商悅背脊發涼,快步走進房裡欲把門關上,顧明義一腳卡住,燈光大亮的走廊,將他眼裡的慾望照得一清二楚。

「走開!」商悅低吼,只是方纔的事已經耗盡了她所有心力,聲音小如蚊蚋,根本不堪一擊。

「十七有耐心等你,我可沒有。」顧明義好心情地望著商悅毫無血色的小臉,怎麼這麼美呢,鑲在精緻小臉上的那雙眼,他越看越覺得比老十七的還要動人,他威脅別人都沒有這麼輕聲細語過。

「你敢嗎?」商悅冷笑。

「我不敢,但我說過,我不是老十七。」顧明義聽懂她的一語雙關,緩緩收回那隻腳,商悅碰地一聲甩上門衝進浴室裡。

門外的顧明義輕聲一笑,看著那門一會兒才離開。

商悅站在蓮蓬頭下,使勁沖刷細膩的皮膚,腦海中止不住一直回想起方才淫靡的場景,那一根根可怕腫大的慾望,空氣中濕潤腥甜的氣味,女人身上歡愛的痕跡……她身上也有過,而且腹內空虛搔癢難當的感覺,讓她下面濕得都遮不住。

洗到皮膚發皺了商悅才踏出浴室,房間已有兩個女人正在等待,忍不住皺眉,莫名討厭起顧衍光,才來一天,就有那麼多人找她,他身邊有那麼多女人,要了她只是因為她的目光沒有像她們一樣痴熱瘋狂吧。

「你就是商悅吧?」一個長相甜美的女人滿面笑容,她親近地拉著商悅的手,商悅下意識地躲開,她也不惱,只是抱歉地笑了笑,說:「我是恬恬,」指了身旁的女人,「她是染染。」

那稍微清冷的女人點了下頭,眉眼間的嫵媚掩不住的勾人。商悅有些面善,只聽到恬恬說她們是一同被抓來後,隨即恍然大悟,有些激動地問:「你們還在這兒?」

「原本是要給發配出去的,只是在訓練期間表現得好,所以才留了下來,現在我們都有固定伺候的先生,雖然不及你幸運,但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恬恬這話本就沒有其他意思。在這最慘是被一般人挑著服務,工作時間長,人又多又雜,有些怪癖根本無法忍受。

商悅是特例,要從艷樓手中帶走一個人代價昂貴,本來他們的老闆就是盛市最高權力的人,誰能越過他去?這樣的目標太無法企及,她們也不怨,除了特定的日子,其實生活過得享受又清閒。恬恬看起來很適應這裡的環境,說話間不見委屈。

「我現在不過伺候三五個人,只要聽話,他們都對我挺好的。」恬恬笑著說。指著染染,「她倒好,伺候四爺一個人,現在除了你之外就屬她最享福了!」

「四爺?」商悅有些震驚的看著染染,她記得四爺家裡有人的……兒子不過是恰好聽過一次聲音,只因為也是跟在顧衍光身邊的人。

染染面色羞赧,明顯是被呵護寵愛的模樣,「四爺對我好,其他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這裡哪個大人物沒進過艷樓。」恬恬實在的說,「聽說你方才去過小屋子了?怎麼樣?」她頗感興趣的問。

「什麼意思?」商悅不解。

「三爺會帶你去小屋子肯定是想讓你討好十七爺的啦,聽說十七爺以前身邊只有初瀾一個人,現在只有你,自然沒有初瀾貼心,趁十七爺對你還上心,要不想著法子對十七爺好,不然以後日子可難過了。」不過誰敢用十七爺抱過的女人,但沒有男人要的女人更沒有價值。恬恬這話自然沒說出口。

「你見到誰了?」染染問。

商悅說了幾個人,兩人均是一臉興味盎然的表情。恬恬說:「那女人可真是走運,以後伺候的人都在小屋子裡面了,不管是誰,起點也跟我們差不了多少。」

她倆三言兩語說了一會兒,見商悅厭厭地提不起精神,恬恬說:「你不會以為我們是來找你逃走的吧?」

商悅怔了一下,「是三爺叫你們來的?」是了,不然她們怎麼能輕易進來。

「你逃走了又能走去哪?我媽跟人跑了,我爸半年三個月的不回家,要不是被抓來艷樓,我就要被送去收容所等人領養了。那會不會又是一個地獄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慶幸我現在還有自主的權力。」恬恬苦笑著說。

「盛市是靠權利跟金錢說話的地方,只要你辦得到,沒人敢對你無禮,你知道我曾經被同班的男學生欺侮嗎?」她喘了一口氣,「他們當然沒得手,只是被我踢了幾下命根子,父母就來學校哭天搶地的,在這兒,沒照規矩來對我們動手動腳,痛毆一頓還算是輕的。」

恬恬望向商悅,「不管你當我們是什麼,我跟染染都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你家裡肯定不錯吧,說句實在話,你長得這麼漂亮,書讀得也不差,肯定能找個好對像嫁了,但有哪個男人比得上十七爺?你回去了人家還懷疑你的清白,幾句話就讓你拎不清自己。」

染染突然說:「我來之前早就不是清白的人,我繼父跟四爺差不多大,強了我時也不管我有沒有成年,拿他跟四爺相比辱沒了四爺,但四爺比我以前遇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對我好。」她毫不掩飾厭惡,一說到四爺才收斂了些。

將近半百的男人自然懂得女孩子的心裡在想什麼,商悅心裡嘆息。她們竟然比自己還要清楚想要的是什麼,她渾渾噩噩在這待了幾個月,想要逃走卻什麼也沒做,只是晚上的驚嚇還未退去,她無法思考太多,只能希望她們兩人多來看她就好了。

恬恬笑:「你還真想在這兒待著啊?明天十七爺肯定回來接你,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只希望你能如你所願,好好生活才是正經。」

染染也點頭:「四爺說你是十七爺的心頭肉。」

恬恬取笑:「你開口閉口都是四爺,會不會做夢的時候都叫他的名字啊?」

染染又喜又嗔,清冷的面容染上粉紅,面如桃花,嫵媚又清純的模樣也讓商悅看直了眼。

目送兩人離開,曼妙的身姿從背後看也引人遐想,商悅躺在床上,不知顧衍光在幹什麼?她突然想聽聽他的聲音,她……想他了。

但她不知道怎麼找到他。

床頭櫃有一個電話,她記得K的房間電話,沒一會兒K穿著浴袍打著呵欠的進來,商悅第一次看見K衣衫不整的模樣,他一直都是精緻而挑剔的。

「大小姐,有什麼事?」

「你知道…顧衍光的電話嗎?」

K瞠直了眼,他壓了壓眉間,就為了這小事打擾他的好事……,他拿起電話按了幾個號碼,「我是K,悅小姐有事找十七爺。」隨即遞給她,「打完了就睡覺!熬夜對皮膚不好!」他氣悶地走了。

商悅輕輕將電話貼上耳朵,那邊果不其然傳來一聲熟悉的「是我。」

「你在幹嘛?」商悅問。

「工作。」

「什麼工作?」

「……G市的環保局長來了,有個政策正在談。」顧衍光淡淡的說,無視於現場二三十人的注目。

「哦,那你明天會來接我嗎?」

「嗯,被欺負了?」語氣冷下三分。

「沒有…只是睡不著……」小手抓緊被單。

「結束了就去接你。」語氣又暖了五分,電話那頭突然有些吵雜。

「嗯,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

顧衍光看著早已暗下的手機發呆,抬眼望向裝作淡定的眾人,淡淡的說:「家事,繼續。」

一旁的顧明隆不客氣地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