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魏無羨竟難得醒得比藍忘機早。一整天裡,兩腿都是抖的。
那只貘香爐又被他們抓出翻來覆去地倒騰一陣,魏無羨把它拆了開來,又原樣裝了回去,卻始終發現不了其中的奧秘。
魏無羨坐在書岸邊,凝神道:「不是熏香的問題,就肯定是香爐的問題沒跑了。這個東西可真了不得啊,身臨其境,哪怕是共情也差不多就這個效果了。你們家藏書閣沒記載過?」
藍忘機搖搖頭。
既然他搖頭了,那便是真的沒有前人記載過了。魏無羨道:「也罷,香爐效力已過,不如暫且收好,別讓人誤碰了。日後若是有煉器大師登門拜訪,再拿出來問問好了。」
他們都以為香爐效力已過,誰知,事情竟是出乎意料。
深夜,魏無羨同藍忘機照例在靜室翻雲覆雨一場後,一齊沉沉入睡。
沒過一會兒,他睜開眼,竟發現自己又躺在了藏書閣外的玉蘭花樹下。
陽光透過花枝,灑在他臉上,魏無羨眯了眯眼,舉手遮擋,慢吞吞地坐起身。
這一次,藍忘機卻不在身邊了。
魏無羨右手攏在唇邊,喊道:「藍湛!」
無人應答。魏無羨奇怪:「看來,那香爐的效用恐怕還沒過。可藍湛上哪兒去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受了香爐殘餘法力的影響?」
玉蘭花樹前,是一條白石小徑,一群白衣抹額的姑蘇藍氏子弟三三兩兩攜書而過,似乎正要去做早課,無一人分一眼給魏無羨,仍是看不到他。魏無羨轉上藏書閣瞅了一眼,藍忘機不在裡面,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都不在裡面,於是又下樓,漫無目的地在雲深不知處裡閒逛起來。
不多時,他忽然隱隱聽到兩個少年低聲說話的聲音。走近之後,其中一個少年的聲音竟是十分熟悉:「…… 從前沒有人在雲深不知處境內養的,這麼做不合規矩。」
沉默片刻,另一個少年悶悶地道:「我知。但…… 我已作出承諾,不可背信。」
魏無羨心中一動,悄悄望去。果然,站在一片青青草坪上對話的,正是藍曦臣和藍忘機。
時值春日,微風陣陣,少年的藍氏雙璧如鏡像中的無暇美玉,皆是一身素衣若雪,廣袖與抹額飄飄,仿若畫卷。這時的藍忘機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眉宇輕蹙,似是心有煩惱。他手中抱著的,是一隻抽動著粉紅鼻子的白兔。而他足邊也有一隻白兔,長耳豎起,正人立起來扒著他的靴子,似乎想往上爬。
藍曦臣道:「少年之間的戲言,如何算得正經承諾?果真是因為如此?」
藍忘機垂眸不語。
藍曦臣笑道:「好罷,那萬一叔父問起來了,你要同他好好解釋。這些日子來,你花費在它們身上的時間,略多了些。」
藍忘機肅然點頭,道:「多謝兄長。」 頓了頓,他補充道:「…… 不會影響課業。」
藍曦臣道:「我知忘機你不會。不過,萬萬不可告訴叔父這是誰送你養的。否則他大發雷霆,無論如何也會讓你把它們送出去的。」
聞言,藍忘機似乎把懷裡的兔子抱得更緊了一點。藍曦臣笑了笑,舉起一手,指尖弄了弄那白兔的粉紅鼻尖,施施然而去。
待他走後,藍忘機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那隻白兔在他臂彎裡不時甩一甩耳朵,一副愜意十足的模樣。足邊那隻扒得越發急切,藍忘機低頭看了一眼,彎腰把它也抱了起來,將兩隻白兔都放在臂彎裡,輕輕撫摸,手上動作是與神情截然不同的輕柔。
魏無羨看得心癢難耐,從樹後走了出來,想離小藍忘機更近一些。誰知,藍忘機懷中白兔脫手,周身氣場驟變,猛地回首,看清來人是誰,才凜冽了一瞬的目光立即怔住了:「…… 你?!」
他驚,魏無羨比他更驚,奇道:「你看得到我?」
這可真真奇了怪了。照理說,在夢境之中的人是看不到他本人的才對。可藍忘機卻仍是注視著他,道:「我自然看得到。你是…… 魏嬰?」
面前這個青年,瞧上去二十有餘,絕對不止十五歲,可他又確確實實和魏無羨長著同一張臉。藍忘機難以斷定來人身份,警惕不已,若他此刻佩著劍,避塵大約早已出鞘了。魏無羨反應極快,立刻正色道:「是我啊!」
他如此回答,藍忘機神色更警惕了,反而倒退兩步。魏無羨一副受傷的表情和口吻,道:「藍湛,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回來找到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藍忘機道:「你…… 當真是魏嬰?」
魏無羨道:「自然。」
藍忘機道:「為何你樣貌有異?」
魏無羨道:「這說來可就話長了。其實是這樣,我的確是魏無羨,不過是七年之後的魏無羨。七年之後的我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法寶,可以穿梭時空回到過去,我正在仔細研究,結果一不小心碰了一下,這不就回來了!」
這番說辭荒唐得近乎兒戲,藍忘機冷聲道:「如何證明?」
魏無羨道:「你想怎麼證明?關於你的事,我全都知道。方才你懷裡抱的兔子,還有腳邊那隻,不就是我送的?當時收的那麼不甘心,現在你哥哥讓你不養你還不願意了。是不是喜歡上啦?」
聞言,藍忘機神色微變,欲言又止,道:「我……」
魏無羨又朝他走了兩步,張開雙臂,笑眯眯地道:「你怎麼了?害羞了?」
見他行為詭異,藍忘機如臨大敵,滿臉戒備,一連倒退數步。魏無羨好久沒見到對他這般態度的藍忘機了,心中捧腹,面上佯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躲什麼?好你個藍湛,跟我做了十年夫妻,翻臉就不認人!」
此句一出,藍忘機一張如冰似雪的俊美臉龐,瞬間裂了。
他道:「你…… 我?」
「…… 十年?」
「…… 夫妻?!」
六個字,艱難坎坷地分了數段,才盡數說出。魏無羨狀似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現在你還不知道呢。算算這個時間,我們好像才剛認識不久?我是不是才從雲深不知處離開?沒關係,我先悄悄地告訴你好了,再過幾年,我們馬上就會變成道侶啦。」
藍忘機:「…… 道侶?」
魏無羨也不管撒的謊裡有沒有漏洞,得意洋洋地道:「是啊!要天天雙 | 修的那種。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我們還拜過天地的。」
藍忘機氣得胸口微微起伏,半晌,齒間蹦出幾個字:「…… 胡說八道!」
魏無羨道:「我可不是胡說八道!你睡覺的時候喜歡緊緊抱著我不讓我動;你每次親我都要親好長時間,分開的時候還喜歡輕輕咬我一下;哦對了,你在幹別的某件事的時候也很喜歡咬我,我身上總是……」
從 「緊緊抱著我」 一句開始,藍忘機的表情便不忍卒看了,越往後越劇烈,他像是恨不得摀住自己雙耳隔絕這些污言穢語才好,一掌拍去,道:「胡說八道!」
魏無羨閃身躲開,道:「又是胡說八道,換個詞啦!況且你怎麼知道我是胡說八道?難道你不是這樣嗎?」
藍忘機一字一句道:「我…… 又沒親過…… 我如何能知我…… 的時候喜歡怎麼樣!」
魏無羨想了想,道:「也對,你這個年紀還從沒親過人呢,自然不知道自己親人的時候喜歡怎麼樣了。要不你現在試試?」
「……」 藍忘機被他氣得連召集門生前來捉拿這可疑之人都忘了,連連出手,直取他脈門。可他這時年歲尚輕,魏無羨身手比他快多了,輕鬆避過,尚有閒暇,瞅準個空子,在他手臂某處一捏,藍忘機動作一滯,趁此機會,魏無羨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
親完之後,魏無羨便放開了藍忘機的手臂,鬆了箝制。可藍忘機已怔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整個人都呆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無羨從夢中笑醒了。
他笑得太用力,險些從榻上滾落下來,好在藍忘機手臂一直箍著他的腰。他這麼一笑,醒來後尤自渾身顫抖,抖得藍忘機也自沉睡中醒來,兩人一齊坐起身。
藍忘機低頭,伸出一手輕壓太陽穴,道:「方才,我……」
魏無羨接下去道:「方才,你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十五歲的時候,遇到二十多歲的我了?」
「……」 藍忘機定定望著他,道,「那香爐。」
魏無羨點頭,道:「我原以為我受那香爐的殘餘影響更重才會入夢,誰知道其實是你受的影響更重。」
今夜與上次不同的是,方才那夢境中的少年藍湛,是藍忘機本人所化。
做夢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做夢,所以,夢中的藍忘機當真以為自己只有十五歲。原本是個一本正經的夢,早讀散步養兔子,卻被潛入他夢境中搗亂的魏無羨撞上了,抓住了就是好一頓調戲。
魏無羨道:「我不行了,藍湛,你抱著兔子不撒手,生怕你哥哥叔父不讓你養的樣子,愛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藍忘機無奈道:「…… 夜深,笑聲勿要驚擾他人。」
魏無羨道:「咱們天天夜裡的動靜還小嘛?你幹什麼醒這麼早?你再醒遲一點,我就把你拖到你家後山去幹壞事了,給十五歲的小藍二哥哥開開葷,哈哈哈哈……」
藍忘機看著他在身旁翻來滾去,終是沒說出話來,忽然伸手,一把按住魏無羨,欺身壓了上去。
二人本以為,第二晚過後,香爐的法力總該消散了。誰知,第三夜,魏無羨又在藍忘機的夢裡醒來了。
他一身黑衣,閒閒地走在雲深不只處的白石小徑上,陳情的紅穗子隨步履一蕩一蕩,不多時,一陣琅琅書聲飄來。
那方向是蘭室。魏無羨大搖大擺走到室外,果然見數名藍氏子弟在內晚讀,藍啟仁不在,負責監督的還是藍忘機。
今夜夢裡的藍忘機仍舊是少年模樣,不過與魏無羨在屠戮玄武洞底見到的差不多大,約莫十七八歲,眉目俊雅,已有名士之姿,卻仍帶著一股少年人的青澀之氣。端坐堂前,聚精會神。有人讀書有疑,上前來問,他淡淡掃一眼,即刻便能解答,肅然神情與那青澀之氣形成強烈反差。
魏無羨斜斜靠在蘭室外的柱子上,看了一會兒,悄無聲息地飛身上了屋簷,將陳情送到唇邊。
蘭室內,藍忘機微微一怔。一名少年問道:「公子,何事?」
藍忘機道:「誰在此時吹笛?」
眾少年面面相覷。須臾,一人道:「並未聽到笛聲?」
聞言,藍忘機神色微凜,起身扶劍出門,恰逢魏無羨收了笛子,縱身一躍,輕輕巧巧地落在另一處屋簷上。
藍忘機覺察異動,低聲喝道:「來者何人!」
魏無羨舌底溜出兩聲清越的哨子,聲音已在數十丈之外,笑道:「是你夫君!」
聽到這個聲音,藍忘機臉色一變,不確定地道:「魏嬰?」
魏無羨不答,藍忘機抽出背上避塵,追了上去。幾個橫飛縱躍,魏無羨已落在雲深不知處高高的圍牆上,踩著一片黛瓦站起身來。藍忘機也在他對面不到二丈之處落下,避塵斜持在手,抹額、衣袖、衣袂在夜風中烈烈翻飛,仙氣凌然。
魏無羨負手莞爾:「好俊俏的身手,好俊俏的人!斯情斯景,若能再有一壺俊俏的天子笑,那便十全十美了。」
藍忘機定定望著他,半晌,道:「魏嬰,不請自來,晚間造訪雲深不知處,有何貴幹。」
魏無羨道:「你猜?」
藍忘機對這種你猜我猜的遊戲向來是沒有耐心的,道:「無聊!」
避塵鋒至,魏無羨輕鬆閃過。雖說十七八歲的藍忘機已是身手了得,但在現在的魏無羨面前,卻是無法構成太大威脅。幾個來回便鑽個空子,在他心口拍了一張符。藍忘機身體一僵,不能動彈,魏無羨則一把摟住他,直沖雲深不知處後山奔去。
魏無羨在後山尋了一處茂密的蘭草叢,藍忘機被他安置在這裡,靠在一塊白石之上,道:「你要做什麼?」
魏無羨擰了他臉蛋一把,嚴肅地道:「強姦。」
藍忘機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在開玩笑,臉色隱隱發白,沉聲道:「魏嬰,你……不可亂來。」
魏無羨笑道:「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我就喜歡亂來。」說著,便把手伸到藍忘機層層疊疊、嚴嚴實實的白衣之下,在他關鍵部位捏了一把。
這一把捏得不輕不重,極有技巧,藍忘機的臉色刹那變得十分古怪。
他唇角抽了抽,抿緊了嘴唇,終是忍住了神色變化,強作鎮定,誰知,魏無羨得寸進尺,悉悉索索解了他衣帶,三兩下便褪去他下衣,把那根與藍忘機俊秀面容完全不相符、沉甸甸的陽物掂了掂,由衷讚美道:「含光君你還真是從小便如此天賦異稟啊。」
說完,還在柱身上輕輕巧巧地彈了一下。私密部位被人如此玩弄,藍忘機看上去已經像是氣得要吐血身亡了,也沒心思去想含光君到底是誰,厲聲道:「魏嬰!!!」
魏無羨嘻嘻道:「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藍忘機還要開口,卻見魏無羨笑完之後,將耳邊一縷髮絲撩到耳後,埋頭含住了他身下之物。
藍忘機眼現震驚之色,全然不可置信,周身都僵硬了。
十七八歲的藍忘機,周身皆是青澀之氣,但那陽物尺寸卻依舊是不容小覷。魏無羨慢慢將長柱含入,尚未盡數吞入,便覺滑膩的前端頂到了喉壁。柱身粗壯且滾燙,口腔內壁還能感覺到其上筋脈有力的跳動,臉頰也因被異物塞滿而鼓起。儘管吞得頗為吃力,他還是耐心地將剩下的一截往喉嚨更深處送去。
魏無羨對付藍忘機那件東西可謂是輕車熟路,使勁渾身解數,吮吸舔舔,嘖嘖有聲,仿佛在專心致志地品嘗美味,饒是藍忘機天生面色雪白、不透紅暈,此時也已頸紅耳赤,呼吸急促。魏無羨賣力吞吐了好一陣,腮幫子都被撐得酸痛了,仍沒能等來釋放,納悶是怎麼回事,不至於他的口活還收拾不了十七歲的藍忘機,抬眼一瞅,卻見藍忘機一臉隱忍。陽物分明已堅硬如鐵,卻死死堅持著不泄,仿佛要守住什麼底線似的。
他心中好笑,作惡欲又起,濕濡濡的舌尖在粗大龜頭頂端的細小鈴口上反復舔舐,幾個深喉,藍忘機終於隱忍不住,釋放了出來。
這道精水濃稠至極,麝香味溢滿喉嚨,魏無羨直起腰來,輕輕咳嗽兩聲,手背擦了擦嘴角,像以往每次那樣,把它們盡數咽下。而藍忘機釋放之後,不知是高潮過後的身體反應,還是羞憤難堪所致,死死盯著魏無羨,眼眶發紅,一語不發。
這副不堪受辱的模樣看得魏無羨心都軟了,在他臉頰上溫柔地親了一下,道:「好啦,我錯了,不該欺負你的。」
說著,他兩根手指在藍忘機剛剛釋放過後的陽物上抹了抹,收回手,解了自己的衣帶,褪去了下身衣物。
魏無羨雙腿修長,大腿瑩白如玉,線條優美而有力,一對臀峰渾圓翹挺,端的是一派絕好風景。而藍忘機靠在白石之上,這個角度,恰好能將魏無羨下體的隱秘之處也瞧得清清楚楚。
魏無羨跪在蘭草叢裡,轉了個身,背對藍忘機,趴在地上,把沾了白濁的手指往自己身下送去。那蜜穴藏在幽深的股縫之中,魏無羨略略掰開臀瓣,這才得以窺見其中那小小的一點粉紅色。穴口十分柔軟乖巧,原先安分緊閉,而魏無羨用兩隻纖長的手指將藍忘機射出的白濁塗抹在穴口,輕輕揉弄片刻,它便打開了一點,含羞帶怯般的把指尖吞了進去。魏無羨將手指緩慢而堅定地送到根部,然後便抽插起來。弄了一陣,抽送速度微微加快,前端也微微抬起。
等到有濡濡水聲傳來時,魏無羨加入了第三指,輕輕喘了口氣,似乎開始吃不消了,量力而行,抽動又減慢了些。
夜色之中,這些細節原本並不明顯,可偏偏藍忘機五感靈敏,目力更是絕佳,眼睜睜看著這淫亂無比的一幕在咫尺之前上演,竟是沒辦法移開視線。
情事之中,魏無羨喜歡和藍忘機一起到達頂點,因此為避免泄得太早,擴張時他有意地避開了體內的關鍵之處。可他的身體一直被藍忘機照顧著敏感點,這時一直得不到滿足,內壁絞纏得格外厲害,不滿似的陣陣收縮,有時手指沒碰到那一點,臀部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把那一點往手指上送。如此險險擦過幾次,魏無羨腿根有些發軟發顫,幾乎跪不住了,連忙撤了手指,冷靜片刻,回頭一看,監忘機猝不及防與他目光相接,立即閉上雙眼。
魏無羨笑道:「噯,藍湛,你這是在幹什麼,默背藍氏家訓麼?」
被他猜中,藍忘機睫毛顫了顫,似乎想睜眼,然而終是忍住。
魏無羨懶洋洋地道:「你看看我嘛,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幹壞事。」
他嗓音本來就好聽,說這話時,語調慵懶輕佻,仿佛一隻小勾子,而藍忘機似乎下定決心不看、不聽、不說,堅決不理睬他,始終不為所動。魏無羨道:「當真這麼鐵石心腸不看我?」
又撩了幾句,見藍忘機無論如何也不肯睜眼了,魏無羨挑眉道:「那,既然如此,我借你的避塵一用,你也不要介意囉?」
說著,他果真把落在一旁的避塵拿了過去。
藍忘機立即睜眼,厲聲道:「你想做什麼!」
魏無羨道:「你說我想做什麼?」
藍忘機道:「……我不知道!」
魏無羨:「既然你不知道我想做什麼,那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藍忘機:「我!我……」
魏無羨笑吟吟地盯著他,把避塵拿在手上晃了晃,垂下眼簾,在避塵的劍柄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探出一點鮮紅的舌尖,在劍柄上細細舔舐起來。
避塵的劍身如冰似雪,透明澄澈,劍柄卻是經過密法冶煉的純銀所鑄,分量極其沉重,雕紋端莊古樸。這畫面當真十分妖冶。藍忘機似是大受刺激,道:「你放開避塵!」
魏無羨道:「為什麼?」
藍忘機道:「那是我的劍!你不能用它……用它……」
魏無羨奇道:「我知道這是你的劍呀,我只是有點喜歡它,所以拿著玩玩兒罷了,你以為我要用它做什麼?」
「……」藍忘機一時語塞。
魏無羨捧腹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藍湛你在想什麼呀,你也想得太下流了!」
見他非但故意抵賴,還倒打一耙,藍忘機臉色好不精彩。魏無羨逗他一陣,心滿意足,又道:「你要是想讓我不動你的劍呢,就用你自己來換,怎麼樣,好不好?」
藍忘機既說不出一個「好」,但也不能任由他拿著自己的劍褻玩自己,難以回答。魏無羨跪立於地,腰杆挺得筆直,膝行著爬到他身上,哄道:「你說一個『好』字,我就把劍還給你,和你一起做好玩兒的事。好不好?」
半晌,藍忘機齒間蹦出兩個字:「……不好!」
魏無羨挑了挑眉,道:「嗯。這是你說的。」
他從藍忘機身上退了下來,坐在他對面,笑嘻嘻地分開雙腿,道:「那你就看著我和避塵玩兒好了。」
如此一個雙腿大張、毫無廉恥的姿勢,使得他下體私密之處的風景在藍忘機面前一覽無遺。
兩片白皙的臂瓣因大開的動作而微微分開,露出雙股之中的粉色蜜穴。經過方才的擴張,穴口已有點紅腫了,然而水光潤澤,更顯嬌嫩。魏無羨倒轉了避塵劍身,將劍柄對準了蜜穴入口。他輕吸一口氣,微微用力,細嫩的褶皺瞬間被撐開,吸裹住避塵劍柄的前端,一下子推進去小半截。
避塵劍柄冷冰冰的如一塊劍冰頑鐵,凍得魏無羨一個哆嗦,腸道受冷,收絞更為劇烈,劍柄甚至被吐出了一小段。魏無羨立即握緊了避塵,更用力地把它往體內塞去,緩緩抽插起自己來。
腸肉原本就層層疊疊含得極緊,劍柄上又刻滿了凹凸有致的古樸花紋,在甬道裡擦刮的感覺能逼得人發瘋。刮過體內某一點,魏無羨低吟一聲,微微收攏雙腿,一陣眩暈和頭皮發麻,前端又精神不少,已高高抬起。
從藍忘機這邊看,這真是一副淫靡到不可思議的畫面。魏無羨躺在他面前,主動打開雙腿,下身蜜穴含著他的避塵,劍柄堅硬而冰冷,穴口嬌嫩,被捅得紅腫不堪,十分可憐。饒是如此,魏無羨還在努力地讓它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動作越來越快,抽插越來越順利。他一邊輕輕喘氣,一邊目含濕意地望著他,叫道:「藍湛……」
「藍湛……」
這聲聲呼喚帶著鼻音,像是在懇求他,又像是意亂情迷時脫口而出的呢喃,無論是哪種,都足以教人方寸大亂、神魂顛倒。藍忘機竟是很本沒有辦法再閉上眼睛、或是移開視線,入了魔般地死死盯著他的臉,盯著他在避塵的褻玩之下掙扎扭動,盯著他自己把自己操弄得渾身發顫,手指骨節喀喀作響。
而魏無羨對他那邊的異狀渾然不覺,他正被避塵插得辛苦,雙腿不知不覺越並越攏,直至緊緊夾住,臀瓣貼合,劍柄亦被穴口咬得更緊。魏無羨籲出一口氣,感覺手臂和雙腿都虛軟無力,側躺在地,正打算休息一會兒,忽然兩個膝彎被一雙如鐵箍般的手死死握住,雙腿被猛地打開。
魏無羨睜開眼,藍忘機那雙紅得駭人的眼睛與他正正對上,眸子裡滿是不明的火焰。避塵被他握住,往外一拔,遠遠擲開。劍柄脫離體內時,魏無羨呻吟一聲,聽起來似乎是不滿。
藍忘機怒聲喝道:「不知羞恥!!!」
他把魏無羨壓在地上,怒漲成紫紅色的猙獰下體直接頂了進雲。輔一入港,便一刻不停地開始狠狠撞擊起來。
他一闖進來,魏無羨雙腿便自覺纏上了他的腰,配合無比地摟住他的脖子,姿勢極為乖巧迎合。然而挨了幾下肏後,便覺有些吃不消。藍忘機動作太粗暴了,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撞飛出去,頂得他臀部尾椎都隱隱作痛,魏無羨喊道:「輕點!二哥哥,你輕點……」
好死不死,魏無羨忘記了,他現下年歲比在夢裡的藍忘機大,這時卻脫口叫了「二哥哥」,非但沒讓藍忘機收斂半分,反而讓他挺送更兇猛了,仿佛一心要讓魏無羨臀部裂成八瓣、懲罰他才好。魏無羨仰起脖子,在暴風驟雨般密集的抽插中艱難地吸了口氣,道:「好……燙!」
避塵劍通體散發寒氣,方才的劍柄被他含在體內,攪得魏無羨的腸道愈發柔軟,卻微微冰涼。而藍忘機的陽物比避塵的劍柄更粗、更熱。因而,此刻藍忘機的每次挺進,都像是一團火燒到了他腹中,燙得魏無羨想滿地打滾。然而,自己褻玩了自己半晌,再加上藍忘機動作粗暴,他身體已軟綿綿的失去了自主力,只能在藍忘機的撻伐中瑟瑟發抖。此時此刻,任他修為比藍忘機高出多少也沒辦法反抗。實在被燙得受不了了,只能連連躲閃,扭腰想要逃離,卻被藍忘機扣牢了腰部,幾個更深的撞擊,撞得他聲都沒了。
藍忘機在他耳邊低聲喝問道:「誰是夫君!」
魏無羨先還暈暈乎乎沒反應過來,藍忘機又問了一遍,身下一記頂得他險些人和魂都飛到九霄雲外,忙道:「你!你!是你,你是夫君……」
都是他自找的。
魏無羨老老實實咬牙挨了一陣肏,冰涼的甬道被摩擦得熱乎乎的,這才漸漸好受了些。陽物頭部棱角分明,在他體內瘋狂頂弄,腸道則滑膩濕軟,吸裹不休,毫無規律地收絞糾纏。體內那一點被微彎的長柱反復頂弄擦刮,魏無羨立刻便快活得要瘋掉,可他偏偏要裝作不勝肏幹的虛弱模樣,一邊隨藍忘機有力的律動被頂得上上下下,一邊抓著他手臂哀聲道:「……二哥哥……藍湛……你輕點好不好,我疼……好像流血了……」
二人相連之處確實滑膩膩的,咕咕滋滋的水聲也越來越大,聞言,藍忘機立即低頭看向兩人結合之處,登時微微一征。魏無羨哼哼道:「是不是流血了?」
藍忘機喘了一口粗氣,道:「沒有?」
魏無羨道:「沒有嗎?那是什麼?」
藍忘機低低的聲音道:「出水了。」
不知從何時起,魏無羨大腿內側已是水光淋淋的一片,流得橫七豎八,而藍忘機那怒漲的紫紅陽物上也是水光潤澤,只能是從魏無羨體內帶出來的。魏無羨佯作不信,道:「真的嗎?真的嗎?」他一邊問,一邊捉住藍忘機的手,引著他去摸二人相連之處。陽根粗壯,血脈噴張,小穴被撐到極限,藍忘機摸到一片滑膩液體,還摸到了正緊密相連的肉體,被針紮了一般猛地撤回手,看了一眼,那液體是透明的,果然不是血。
魏無羨和藍忘機身體無比契合,情到濃時,身體往往自然而然有所反應,此時魏無羨卻是有意戲弄。藍忘機見他唇角勾起,心知受騙,埋頭猛衝,魏無羨一口氣被他頂得斷了幾次,忙道:「……藍湛,藍湛,讓我上去,讓我在上面好不好?」
藍忘機似是聽不懂他說的「在上面」是什麼意思,略略遲疑,魏無羨抱住他,努力翻了個身,顛倒了體位。
此時藍忘機平躺在地上,而魏無羨坐在他身上,臀部與他胯部緊密相連。轉換體位的過程中,那粗壯火熱的陽根仍是深深埋在魏無羨後穴之中,未曾分離片刻,只是在他腹內微妙地攪動了一番,舒服得他眯起了眼,又是一陣輕微的頭暈目眩。
低下頭,不知是否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平坦的小腹被藍忘機的陽物頂得微微隆起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摸兩下,藍忘機便托起了他的臀,開始強迫他動作。
魏無羨被他托著起起落落,一起,便高到只剩那棱角分明的堅硬前端留在體內,一落,便把他胯下之物吃到最深處、深得他忍不住皺眉,而且起落速度極快,幾乎沒有呼吸間隙。過往他二人每次顛鸞倒鳳,必要騎乘一番,只因這個姿勢進得最深,魏無羨最是喜歡,但此時卻因為進得太深而飽受苦果。夢裡十七歲的藍忘機被他撩撥得發了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偏偏魏無羨還被肏得雙腿直打戰,站不起來,更沒力氣掙脫,處境十分狼狽。只能把雙手撐在藍忘機堅實的小腹上,噝噝吸氣。
魏無羨雖生得細腰窄臀,臀上的肉可不少,藍忘機十指深深陷入臀肉之中,且在大力揉捏,不一會兒便青紫了一片。魏無羨被他揉得渾身發癢,捏得屁股肉痛,忍不住撥開了他一隻手。誰知,被他揮開手的藍忘機像是對此極為不滿,眉宇緊蹙,面色一沉,「啪」的一聲,魏無羨的臀部被他狠狠打了一掌,響亮至極,清脆至極。
這一掌打得魏無羨瞬間驚呆了。
他這輩子還沒被幾個人打過這個地方。即便是小時候頑皮,虞夫人抽他鞭子,也只抽過背部和手心,江楓眠和江厭離更是根本捨不得打他一下。瞧見別家孩子淘氣被剝了褲子打屁股,他只覺又羞人、又丟人,且洋洋自得自己從未被人打過屁股。可現在卻被藍忘機破了這個戒,而且……還是被十七歲的藍忘機破了。
霎時,魏無羨臉色紅紅白白,頭一次,在情事之中生出了些難以自抑的羞惱之意。
他越想越不能想,半邊臀還火辣辣的,忙喊了一聲:「不做了!」往旁邊一滾,從藍忘機身上滾了下來,拖著兩條軟綿綿的腿,努力往一旁爬開,想去找自己的褲子。藍忘機正做得性發,況且,他方才被魏無羨又是捏又是掐又是彈、又是親又是摸又是威脅地戲弄了老半天,憋了一肚子難言的火,忽然發現魏無羨特別怕人打他臀部,哪會如此輕易便放過他,信手一揮,魏無羨剛剛套到膝蓋的褲子登時四分五裂。藍忘機將他整個人翻過來,一手將他雙腕鎖到他背後,另一手在那雪白的臀肉上再次重重打了一記。
「啪」的一聲,魏無羨整個身子都為之一顫,哀叫道:「疼!」
並不是真的疼,而是羞恥至極,難以忍受。魏無羨於歡愛之中從不刻意壓抑呻吟之聲,因此每次到途中都會嗓音微沙,這一聲聽起來,竟不似當真呼痛,反而有幾分纏綿之意。聞聲,藍忘機頓了頓,目光下移。
掌下便是那渾圓飽滿的兩片臀瓣,因方才那兩下掌摑,白皙的皮肉泛起了微微的粉紅色,還交錯著各種粗暴的指印。因被強行掰開抽插許久,臀縫微分,能看到其中那個怯怯收縮的紅腫穴口,充血之後更顯嬌嫩,簡直令人懷疑是如何吃下避塵劍柄和他身下尺寸駭人的陽物的。臀峰和大腿根附近,還縱橫交錯地淌著細細水痕。
藍忘機看得目光越來越暗。
而魏無羨被他扭住,生伯他再打那裡,連忙收縮後庭,讓那小口努力一張一合,轉移藍忘機的注意力,指望他專心幹正事,不要再跟他這兩片肉過不去。果然,身後藍忘機呼吸加重,把他身體翻了過去,重新插入他體內。進入得無比順暢,魏無羨體內再度被填得滿滿,終於鬆了口氣。
誰知,這口氣還沒鬆到底,藍忘機又是一掌,拍在他臀部上。魏無羨被打得渾身一個哆嗦,蜜穴不由自主絞緊,恰好被蕈頭擦過敏感點,前端也越發翹挺堅硬,泌出點點白濁。
接下來,藍忘機每挺送一次,就在他臀上拍擊一掌,於是,每次魏無羨的腸肉都會在藍忘機陽物前端頂到那致命一點時絞到最緊,前端也愈加揚起。三重刺激,層層疊加,使他猶如置身驚濤駭浪,小聲嗚咽道:「別這樣……藍湛……你停下來……別打了……你醒醒!藍湛你醒醒……」
他知道藍忘機在情事之中一向狂暴,他也素來喜歡這份狂暴,可被逼到這一步,卻也是前所未有的。
一連打了幾十掌,魏無羨好好的臀被打得又紅又燙,微微發腫,火辣辣的碰一下都不行,周身卻也越來越敏感,藍忘機再一次插到深處時,低頭吻住他的唇,魏無羨有氣無力地抱緊他肩膀,加深這個吻,下身總算是精疲力盡地泄了出來。
一道乳色白濁噴濺在兩人小腹上。而藍忘機也緊隨著他,酣暢淋漓地盡數釋放在了他體內。
乖乖摟了半晌,魏無羨沙著嗓子道:「…… 疼……」
第二次過後,藍忘機總算恢復了些冷靜和神智,壓在他身上,有些手足無措地道:「你…… 哪裡疼?」
魏無羨:「……」
他總不好說屁股疼,只低聲道:「藍湛,你快多親親我,疼……」
見他垂著眼簾蜷成一團,一副一反常態的乖巧溫順模樣,藍忘機白皙的耳垂泛上了一點粉色,依言用力抱住他,含住他的嘴唇,溫柔地親吻起來。
這個吻溫柔細膩至極,唇瓣分開之時,藍忘機在魏無羨下唇上輕輕咬了一下。果然是有這個小小的癖好。
然後,二人便雙雙醒來了。
躺在靜室裡的木榻上,二人睜著雙眼對視片刻,藍忘機又將魏無羨一把摟了過來。
魏無羨被他摟在懷中親了好長一陣,一派饜足,眯著眼道:「藍湛…… 我問你個問題,你每次都這樣,是想我給你生小藍公子麼?」
他在夢中調戲不成反被搞,醒來見到這個端方自持的藍忘機便忍不住又開始胡說八道。只是藍忘機現在也不像當年那般容易著惱了,只淡然道:「你如何能生。」
魏無羨動了動痠軟的雙臂,把頭枕在上面,道:「唉,我要是能生,你這樣沒日沒夜沒命地搞我,早就給你生一堆滿地跑了。」
藍忘機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麼。魏無羨翹起一腿,笑嘻嘻地道:「又害羞啦?還是在真的想我給你……」 還沒說完,忽覺藍忘機在他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魏無羨險些滾下了榻,道:「你幹什麼!!!」
藍忘機面不改色地道:「看看你傷勢如何。」
魏無羨一軲轆爬起來,不顧兩腿發顫,道:「不用了!藍湛,你在夢裡幹了什麼好事我可記著了,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對過我!我跟你說,要幹就幹,不許打我!尤其是打……!!」
藍忘機拉他回榻,道:「不打。休息。」
得他承諾,魏無羨放了心,道:「含光君,你說的。」
藍忘機道:「嗯。」
折騰了三夜,陣陣睏意上湧,魏無羨再也折騰不下去了。他重新窩進藍忘機懷裡,嘀咕道:「豈有此理,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對過我……」
藍忘機摸摸他的頭髮,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搖搖頭,笑了。